诗文库
城南二首次宋五嘉升韵 其一 清 · 徐昂发
七言律诗 押萧韵
汉室曹瞒是獍枭,猘儿年少欲横挑。
刀围玉帐觞公瑾,花簇珠屏舞大乔。
水上神书才息焰,床头明镜旋生妖。
蟠龙门外牛羊墓,荞麦粘天似雪飘(此咏吴桓王也。英气勃勃,千载如生。)。
难夏育请伐鲜卑议(《文选·鲍昭东武吟》注引《此题作上书。) 东汉 · 蔡邕
出处:全后汉文 卷七十三
熹平六年夏,护乌桓校尉育上言:「鲜卑仍犯诸郡,自春已来,三十馀发,请徵幽州诸郡兵出塞击之,冬春足以埽灭。」时故护羌校尉田晏以他事论刑被原,私留京师,因尚书行贿,通谋中常待王甫求为将,甫建议当出师与育并力,诏书遂用为破鲜卑中郎将,使匈奴中郎将南单于以下与育晏三道并出,时朝廷大臣多以为不便召公卿百官会议,议郎蔡邕以为。
《书》戒猾夏,《易》伐鬼方,周宣王命南仲吉甫攘猃狁,威蛮荆,汉有卫、霍阗颜、瀚海、窦宪燕然之事,征讨殊类,所由尚矣,然而时有同异,势有可否。故谋有得失,事有成败,不可齐也。自汉兴以来,匈奴常为边患,而未闻鲜卑之事,昔谋臣竭精,武夫戮力,而所见常异,其设不战之计,守御之固者,皆社稷之臣,永久之策也。孝武皇帝情存远略,志辟四方,南伐百越,北讨强胡,西征大宛,东并朝鲜。因文、景之蓄,藉天下之饶,兵出数十年间,帑藏空竭,官民俱匮。乃兴盐铁酤榷之利,设告缗重税之令,民不堪命,起为盗贼,关东纷然,道路不通,绣衣直指之使,奋铁钺而并出,然后仅得宁息,既而觉悟。乃息兵罢役,封丞相为富民侯。故主父偃曰,夫务战胜,穷武事,未有不悔者也。夫以世宗神武,将率良猛,财赋充实,所拓广远,而犹有悔焉。况无彼时地利人财之备,而欲轻动!此其不可一也。鲜卑种众新盛,自匈奴北遁以来,据其故地,称兵十万,弥千里,才力劲健,意智益生。加以关塞不严,禁网多漏,精金良铁,出者莫察,皆为贼有,汉民逋逃,为其谋主,兵利马疾,过于匈奴。昔段颎良将,习兵善战,经营西羌,犹十馀年。今育、晏欲以一年之期,专胜必克,育、晏才策,未必过颎,鲜卑种众,又不弱于西羌,乃欲张设近期,诱戏朝廷!三年不成,必迫于害,祸结兵连,不得中休,转运粮饟,不可胜给,天无丰岁,官殚见财,民人流移于四方,不能还其骸骨。以此时兴议横发,一发不已,必至再三,诸夏之内,弱者伏尸,强者作寇。边陲之患,手足之疥瘙也;中国之困,胸背之瘭疽也。其不可二也。育云「自春以来,三十馀发」。方今郡县盗贼,幼劫鬒人财,攻犯官民,日月有之。冠带之圻,吏调政密,尚不能禁,况此丑虏,群类抵冒,心不受仁,胆不畏威,而可使断无盗窃?昔者高祖乃忍平城之耻,吕后甘弃慢书之咎,方之于今,何者为甚?是其不可三也。天设山河,秦筑长城,汉起塞垣,所以别外内,异殊俗也。其外则介之夷狄,其内则任之良吏,后嗣遵业,慎奉所遗。苟无蹙国内侮之患则可矣,岂与虫蚁狡寇计争往来之数哉!乃欲越幕逾域,度塞出攻,得地不可耕农,得民不可冠带,破之不可殄尽,而本朝必为之旰食,四海必为之焦枯。其不可四也。夫煎尽府帑之畜,以恣轻事之人,专胜者未必克,挟疑者未必敢,众所谓危,圣人不任,朝议有嫌,明主不行。是其不可五也。案育一战,所获不如所失。昔淮南王安谏伐越曰:「天子之兵,有征无战。言其莫敢校也,如使越人蒙死徼幸,以逆执事厮舆之卒,有一不备而归者,虽得越王之首,犹为大汉羞之,而育欲以齐民易丑虏,皇威辱外夷(《袁宏纪》作射乾没以要功)。就如其言,犹已危矣,况乎得失不可量邪!昔珠崖郡反,孝元皇帝纳贾捐之言,而诏曰:「珠崖背畔,今议者或曰可讨,或曰弃之,朕日夜惟思,羞威化不行,则欲伐之,狐疑避难,则守为长,宜通乎时变,且忧万民。夫万民之饥饿,与变夷之不讨,何者为大?宗庙之祭,凶年犹有不备,况避不逊之辱哉!今关东大困,无以相赡,又当动兵,非但劳民而已。凶年随之,罢弊有不可胜言者。其罢珠岸郡。「此元帝所以发德音也。夫恤民救急,虽成郡列县,尚犹弃之,况以鄣塞之外,未尝为民居者乎!臣愚以为宜止攻伐之计,令诸营甲士,循行塞垣,屯守冲要,以坚牢不动为务。若乃守边之术,李牧善其略,保塞之论,严尤申其要,遗业犹在,文章具存,循二子之策,守先帝之规,臣曰可矣。臣邕愚戆,议不足采。臣邕顿首(本集,袁宏《后汉纪》二十四,《后汉·鲜卑传》,《通典》一百九十六。)。
汉官仪下 其六十八 东汉 · 应劭
出处:全后汉文 卷三十五
拥节,长史、司马二人,皆六百石(《续汉·百官志五》补注。案:此属护羌校尉,「史」字下亦有「一人」二字。)。
平戎策 北宋 · 王韶
出处:全宋文卷一六六二、《历代名臣奏议》卷三二九 创作地点:河南省开封市
国家必欲讨平西贼,莫若先以威令制服河、湟;欲服河、湟,莫若先以恩信招抚沿边诸族。盖招抚沿边诸族,所以威服唂氏也;威服唂氏,所以胁制河西也。陛下诚能择通材明敏之士、能周知其意者,令往来出入于其间,推恩信以抚之,使其倾心向慕,欢然有归伏之意,但能得大族首领五七人,则其馀小种皆可驱迫而用之矣。诸种既失,则唂氏君臣其敢复简慢而不归心于我耶?唂氏既归于我,即河西李氏在吾股掌中矣。急之可以荡覆其巢穴,缓之可以胁制其心腹。此所谓见形于彼,而收功在此也。今木征诸族,数欸塞面内,为中国之用者久矣,此其意欲假中国爵命,以威其部内。而边臣以董毡故,莫能为国家通恩意以抚之,此所谓弃近援而结远交、贪虚降而忘寔附。使董毡得市利而邀功于我,诚非取胜之术也。今木征与青唐族首领瞎药等在河州,瞎征与其舅李笃毡及沈千族首领常尹丹波等屯结,可欺巴温与龙川首领罗结在黄河头,三者皆唂氏子孙,各立文法。汉界远者不过四五百里,近者二三百里,皆可以并合而兼抚之也。谨具和戎六事,条列如左:一、臣切见泾原、秦凤两路蕃兵及洮、河、宕、叠州、武胜军诸族,皆吐蕃之遗种也。自唂斯罗死,董毡继立,文法祇能安集河、湟间,而近边诸族自为种落。其在疆埸之外者,皆强梗顽硬,不为吾用;在内地者,又分离散处,不相统一。此议者所以谓西蕃诸族皆微弱而不足用也。臣闻古之善御戎狄者,固不患其微弱也。惟其微弱,然后可以并合而有,但国家未尝得人而亲抚之耳。臣愚以为陛下必欲合西戎诸族而用之,宜择通材明敏之士心虑轩豁、能周知羌人情意者,令朝夕出入于其间,往来巡行,察其疾苦,平其冤滥,治其郁结,如汉护羌校尉之比。有不服者,即稍以恩信绥之,身与之为帅,使其倾心向慕,欢然有归伏之意。然后激作而用之,则十数万之兵,不出疆埸而可集矣。一、臣切见西蕃种类皆尊大族,重故主。诸族有承唂氏之后者,羌人皆畏服尊之。而唂氏诸孙今在洮河间者,皆孱弱不能自立。如木征往岁居洮山,有青唐族首领鸡罗、瞎药及胡僧鹿尊事之,欲立文法,收复洮、河、宕、叠等州及武胜军诸羌,而木征孱弱,终不能自立。会秦州遣人逐去。今洮河间诸州并无大族为主,虽有瞎征及欺巴温之徒,各恃众自立,然文法所及者,俱不过一二百里。此其势正可以并合而兼抚之也。臣愚以为宜遣人往河州与木征计议,令入居武胜军或渭源城,与汉界相近,辅以汉法。因选官一员有文武才略者,令与木征同居,渐以恩信招抚沿边诸羌。有不从者,令木征挟汉家法令以威之。其瞎征及欺巴温之徒,既有分地,亦宜稍以爵命制其心腹,使其习用汉法,渐同汉俗。于汉界实有肘腋之助,且使西贼不得与诸羌结连,此乃制贼之上策也。一、臣切见鄜延、环庆两路番兵,自来各有成法,使之战斗及守境,皆与汉兵无异,往往禦敌杀将,立功塞外。此两路藩篱所以益固也。今四路番兵并是羌夷旧种,虽有吐浑、党项及吐蕃之别,然其种姓实皆出于西戎而已,何独在鄜延、环庆则可用,在泾原、秦凤则不可用?岂天地之所生育与人材性分之所授者,绝然相异耶?臣体问得宣徽使曹玮在西边日,其用环庆兵皆不及泾原、秦凤,只因经略使范仲淹在庆州日与种世衡等处置,各尽其宜,故今四路之中,惟环庆路蕃兵号为得力。是知教之在人,而不在其性分之相异也。臣愚以为陛下宜择朝臣有文武材略者,往泾原、秦凤择蕃兵可教者教之。固其部族,合其心力,使劝勉奋励,乐为吾用,则十万馀蕃兵不费官中粒食,而可以为心腹之用矣。一、臣以谓蕃人欲其可用,须令有合有离。离之所以弱其势,合之所以齐其力。沿边诸族附塞而居者,皆分离散逸,无大首领也。势既离弱,又须团合,所以均其志趣、齐其心力,使其劝勉奋励,相率而为吾用。臣愚以谓泾原、秦凤两路蕃兵可为十部,每部置都巡检一人,以蕃官有材能识略为众所服者统之,而以汉官一员为都大提举以总之。但得蕃人畏其首领,而以汉官总其权任,自然不敢作过,而久远并为吾用矣。一、臣谓沿边蕃部欲其可用,莫若使其与汉人杂居。今沿边蕃部,畸零田地耕垦所不至者极多。但自来官中须得顷亩相连、地段相接者,方始招添弓箭手。臣愚以为本不须地段相连,一段三二十亩以上者,即三五段便可招一名弓箭手矣。切计沿边诸族不下十馀万帐,大约十馀万帐可招弓箭手一万人。以一万人散居十馀万帐之间,则何患其心腹不一,思虑不专乎?是则招添弓箭手一万人,便可获番兵十馀万人之用也。一、臣切见官中自来然令蕃兵献地,招致弓箭手,多是令其全段献纳,尽帐起离。此蕃人所以顾恋而不肯献也。若田地隘狭,招致不足处,可令熟户随其地段多少,大约耕百亩者即献十亩,与官中招添弓箭手。令其全段献纳,尽帐起离,则蕃人顾恋,所献者狭;若随其地段割令以献,则山原高下,所献者广。又令弓箭手得散在沿边族帐之间,使中国羁游无事之民耕蕃部荒閒之地,而可以禁其背叛,结其心腹,语其利害,岂不显然明白耶?昔魏绛和戎,谓戎狄贵货贱土,其土可贾。今之蕃部正同此耳。若国家厚以恩信抚之,其土地皆可贾易而致。臣切案古渭州一带,至洮、河、兰、鄯之间,汉陇西、南安、金城三郡地,所谓湟中、閤、亹、临羌、抱罕、邯中、大小榆,土地肥饶宜谷者,皆在洮、河、兰、鄯之间。诚得而耕之,其利岂止威伏羌戎而已耶?
关中诗十六章 西晋 · 潘岳
四言诗
《诗纪》云。惠帝元康六年。氐贼齐万年与杨茂于关中反乱。既平。帝命诸臣作关中诗。岳上表曰:诏臣作关中诗。辄奉诏竭愚作诗一篇。案《汉记》。孝明时护羌校尉窦林上降羌颠岸。以为羌豪。岸兄颠吾复降。问事状。林对前后两屈。坐诬讽下狱死。齐万年编户隶属。为日久矣。而死生异辞。必有诡谬。矿引证喻。以徵不恪。
于皇时晋,受命既固。
三祖在天,圣皇绍祚。
德博化光,刑简枉错。
微火不戒,延我宝库。(一章)
蠢尔戎狄,狡焉思肆。
虞我国眚,窥我利器。
狱牧虑殊,威怀理二。
将无专策,兵不素肄。(二章)
翘翘赵王,请徒三万。
朝议惟疑,未逞斯愿。
桓桓梁征,高牙乃建。
旗盖相望,偏师作援。(三章)
虎视眈眈,威彼好畤。
素甲日耀,玄幕云起。
谁其继之,夏侯卿士。
惟系惟处,别营棋跱。(四章)
夫岂无谋,戎士承平。
守有完郛,战无全兵。
锋交卒奔,孰免孟明。
悄檄秦郊,告败上京。(五章)
周殉师令,身膏氐斧。
人之云亡,贞节克举。
卢播违命,投畀朔土。
为法受恶,谁谓荼苦。(六章)
哀此黎元,无罪无辜。
肝脑涂地,白骨交衢。
夫行妻寡,父出子孤。
俾我晋民,化为狄俘。(七章)
乱离斯瘼,日月其稔。
天子是矜,旰食晏寝。
主忧臣劳,孰不只懔。
愧无献纳,尸素以甚。(八章)
皇赫斯怒,爰整精锐。
命彼上谷,指日遄逝。
亲奉成规,棱威遐厉。
首陷中亭,扬声万计。(九章)
兵固诡道,先声后实。
闻之有司,以万为一。
纣之不善,我未之必。
虚皛湳德,缪彰甲吉。(十章)
雍门不启,陈湃危逼。
观遂虎奋,感恩输力。
重围克解,危城载色。
岂曰无过,功亦不测。(十一章)
情固万端,于何不有。
纷纭齐万,亦孔之丑。
曰纳其降,曰枭其首。
畴真可掩,孰伪可久。(十二章)
既徵尔辞,既蔽尔讼。
当乃明实,否则证空。
好爵既靡,显戮亦从。
不见窦林,伏尸汉邦。(十三章)
周人之诗,寔曰采薇。
北难猃狁,西患昆夷。
以古况今,何足曜威。
徒悯斯民,我心伤悲。(十四章)
斯民如何,荼毒于秦。
师旅既加,饥馑是因。
疫疠淫行,荆棘成榛。
绛阳之粟,浮于渭滨。(十五章)
明明天子,视民如伤。
申命群司,保尔封疆。
靡暴于众,无陵于强。
惴惴寡弱,如熙春阳(○《文选》二十。《诗纪》二十八。又《晋书》五十八引斧、举二韵。)。(十六章)
为吴令谢询求为诸孙置守冢人表 西晋 · 张悛
出处:全晋文、文选卷三十八
臣闻成汤革夏而封𣏌,武王入殷而建宋。春秋征伐,则晋脩虞祀,燕祭齐庙。夫一国为一人兴,先贤为后愚废,诚仁圣所哀悼而不忍也。故三王敦继绝之德,春秋贵柔服之义,昔汉高受命,追存六国,凡诸绝祚,一时并祀。亲与项羽对争存亡,逮羽之死,临哭其丧。将以位尝侔尊,力尝均势,虽功夺其成,而恩与其败。且暴兴疾颠,礼之若旧,残戮之尸,乃以公葬。若使羽位承前绪,世有哲王,一朝力屈,全身从命,则楚庙不隳,有后可冀。伏惟大晋应天顺民,武成止戈。西戎有即序之人,京邑开吴蜀之馆,兴灭加乎万国,继绝接于百世。虽三五弘道,商周称仁,洋洋之义,未足以喻。是以孙氏虽家失吴祚,而族蒙晋荣,子弟量才,比肩进取,怀金侯服,佩青千里,当时受恩,多有过望。臣闻春雨润木,自叶流根,鸱鸮恤功,爱子及室。故天称罔极之恩,圣有绸缪之惠。追惟吴伪武烈皇帝,遭汉室之弱,值乱臣之强,首唱义兵,先众犯难,破董卓于阳人,济神器于甄井,威震群狡,名显往朝。桓王才武,弱冠承业,招百越之士,奋鹰扬之势,西赴许都,将迎幼主,虽元勋未终,然至忠已著。夫家积义勇之基,世传扶危之业,进为徇汉之臣,退为开吴之主,而蒸尝绝于三叶,园陵残于薪采,臣窃悼之。伏见吴平之初,明诏追录先贤,欲封其墓,愚谓二君并宜应书。故举劳则力输先代,论德则惠存江南,正刑则罪非晋寇,从坐则异世已轻。若列先贤之数,蒙诏书之恩,裁加表异,以宠亡灵,则人望克厌,谁不曰宜?二君私奴,多在墓侧,今为平民。乞差五人,蠲其徭役,使四时修护颓毁,扫除茔垄,永以为常。
奏改太庙祝文 东晋 · 钟雅
出处:全晋文
陛下继承世数,于京兆府君为玄孙,而今祝文称曾孙,恐此因循之失,宜见改正。又礼,祖之昆弟,从祖父也。景皇帝自以功德为世宗,不以伯祖而登庙,亦宜除伯祖之文(《晋书·钟雅传》)。
志林 其一 孙讨逆杀于吉事江表传所载不实 东晋 · 虞喜
出处:全晋文 卷六十三、全晋文 卷八十二
初顺帝时,琅邪宫崇诣阙上师于吉所得神书于曲阳泉水上,白素朱界,号《太平青领道》,凡百余卷。顺帝至建安中,五六十岁,于吉是时近已百年,年在耄悼,礼不加刑。又天子巡狩,问百年者,就而见之,敬齿以亲爱,圣王之至教也。吉罪不及死,而暴加酷刑,是乃谬诛,非所以为美也。喜推考桓王之薨,建安五年四月四日。是时曹、袁相攻,未有胜负。案夏侯元让与石威则书,袁绍破后也。书云:「授孙贲以长沙,业张津以零、桂」。此为桓王于前亡,张津于后死,不得相让,譬言津之死意矣(《吴志·孙讨逆传》注)。
晋护羌校尉彭祈碑 魏晋 · 阙名
出处:全晋文
君讳祈,字子互,陇西襄武人也,其先出自颛颛项。有陆绛之裔子大彭,实主夏盟,君则其后也于时庸蜀未殄,侵扰王路,洮西之战。因败运奇,元帅获安,克厌强虏,列上功状。除舍人,还参本军事,除凉州护军。河右未清,戎寇鼎沸,谌谌神略,简在帝心。迁西群太守,至官未久,复临酒泉,远夷望风,襁负归命,白山丁令,率服宾贡。敦煌令孤丰,距违王度,渊泉之阵,兵不血刃,母老弟亡,辞职去官,圣上仁慈,听君所求,转略阳太守,近家禄养,遂罹大难,侍丧还家,服纪终始,有诏以军州始分,河右未清,豺狼肆虐,授君节盖。除护羌校尉,统摄凉□上前后军功,应封七侯,劳谦退让,阴德不伐,年未知命,以太康十年三月癸酉死,天子悯掉,遣使者监护丧事。策曰:君秉心公亮,所莅有方,不幸殒殁,朕甚痛惜,故孝廉参护羌军事酒泉马朔、改吏部郎中綦毋番、主簿郭晓良吏夏侯俊等追思洪烈,感想口嗟,乃刊石勒铭焉。
上疏请伐秦 前凉 · 张重华
出处:全晋文
季龙自毙,遗烬游魂,取乱侮亡,睹机则发。臣今遣前锋都督裴恒帅步骑七万,遥出陇上,以俟圣朝赫然之威。山东骚扰,不足厝怀,长安膏腴,宜速平荡。臣守任西荒,山川悠远,大誓六军,不及听受之末;猛将膺扬,不豫告成之次。瞻云望日,孤愤义伤,弹剑慷慨,中情蕴结(《晋书·重华传》,又《十六国春秋》七十三。)。
三国名臣序赞 东晋 · 袁宏
出处:全晋文 卷五十七、文选卷四十七
夫百姓不能自治,故立君以治之;明君不能独治,则为臣以佐之。然则三五迭隆,历世承基,揖让之与干戈,文德之与武功,莫不宗匠陶钧而群才缉熙,元首经略而股肱肆力。遭离不同,迹有优劣。至于体分冥固,道契不坠;风美所扇,训革千载,其揆一也。故二八升而唐朝盛,伊吕用而汤武宁,三贤进而小白兴,五臣显而重耳霸。中古凌迟,斯道替矣。居上者不以至公理物,为下者必以私路期荣;御圆者不以信诚率众,执方者必以权谋自显。于是君臣离而名教薄,世多乱而时不治。故蘧宁以之卷舒,柳下以之三黜,接舆以之行歌,鲁连以之赴海。衰世之中,保持名节,君臣相体,若合符契。则燕昭乐毅,古之流也。夫未遇伯乐,则千载无一骥。时值龙颜,则当年控三杰。汉之得材,于斯为贵。高祖虽不以道胜御物,群下得尽其忠;萧曹虽不以三代事主,百姓不失其业。静乱庇人,抑亦其次。夫时方颠沛,则显不如隐;万物思治,则默不如语。是以古之君子,不患弘道难;遭时难,遭时匪难,遇君难。故有道无时,孟子所以咨嗟;有时无君,贾生所以垂泣。夫万岁一期,有生之通涂;千载一遇,贤智之嘉会。遇之不能无欣,丧之何能无慨?古人之言,信有情哉!余以暇日,常览国志,考其君臣,比其行事,虽道谢先代,亦异世一时也。文若怀独见之明,而有救世之心,论时则民方涂炭,计能则莫出魏武。故委面霸朝,豫议世事。举才不以标鉴,故久之而后显;筹画不以要功,故事至而后定。虽亡身明顺,识亦高矣!董卓之乱,神器迁逼,公达慨然,志在致命。由斯而谈,故以大存名节。至如身为汉隶,而迹入魏幕,源流趣舍,其亦文若之谓。所以存亡殊致,始终不同,将以文若既明,名教有寄乎?夫仁义不可不明,则时宗举其致;生理不可不全,故达识摄其契。相与弘道,岂不远哉!崔生高朗,折而不挠,所以策名魏武,执笏霸朝者,盖以汉主当阳,魏后北面者哉!若乃一旦进玺,君臣易位,则崔子所不与,魏武所不容。夫江湖所以济舟,亦所以覆舟;仁义所以全身,亦所以亡身。然而先贤玉摧于前,来哲攘袂于后,岂非天怀发中,而名教束物者乎?孔明盘桓,俟时而动,遐想管乐,远明风流。治国以礼,民无怨声,刑罚不滥,没有馀泣。虽古之遗爱,何以加兹!及其临终顾托,受遗作相,刘后授之无疑心,武侯处之无惧色,继体纳之无贰情,百姓信之无异辞,君臣之际,良可咏矣!公瑾卓尔,逸志不群。总角料主,则素契于伯符;晚节曜奇,则参分于赤壁。惜其龄促,志未可量。子布佐策,致延誉之美,辍哭止哀,有翼戴之功。神情所涉,岂徒蹇愕而已哉!然而杜门不用,登坛受讥。夫一人之身,所照未异,而用舍之间,俄有不同,况沈迹沟壑,遇与不遇者乎?夫诗颂之作,有自来矣。或以吟咏情性,或以述德显功,虽大旨同归,所托或乖,若夫出处有道,名体不滞,风轨德音,为世作范,不可废也。故复撰序所怀,以为之赞云。魏志九人,蜀志四人,吴志七人。荀彧字文若,诸葛亮字孔明,周瑜字公瑾,荀攸字公达,庞统字士元,张昭字子布,袁焕字曜卿,蒋琬字公琰,鲁肃字子敬,崔琰字季圭,黄权字公衡,诸葛瑾字子瑜,徐邈字景山,陆逊字伯言,陈群字长文,顾雍字元叹,夏侯玄字泰初,虞翻字仲翔,王经字承宗,陈泰字玄伯。火德既微,运缠大过。洪飙扇海,二溟扬波。虬虎虽惊,风云未和。潜鱼择渊,高鸟候柯。赫赫三雄,并回乾轴。竞收杞梓,争采松竹。凤不及栖,龙不暇伏。谷无幽兰,岭无亭菊。英英文若,灵鉴洞照。应变知微,探赜赏要。日月在躬,隐之弥曜。文明映心,钻之愈妙。沧海横流,玉石同碎。达人兼善,废己存爱。谋解时纷,功济宇内。始救生人,终明风概。公达潜朗,思同蓍蔡。运用无方,动摄群会。爰初发迹,遘此颠沛。神情玄定,处之弥泰。愔愔幕里,算无不经。亹亹通韵,迹不暂停。虽怀尺璧,顾哂连城。知能拯物,愚足全生。郎中温雅,器识纯素。贞而不谅,通而能固。恂恂德心,汪汪轨度。志成弱冠,道敷岁暮。仁者必勇,德亦有言。虽遇履虎,神气恬然。行不脩饰,名迹无愆。操不激切,素风愈鲜。邈哉崔生,体正心直。天骨疏朗,墙宇高嶷。忠存轨迹,义形风色。思树芳兰,剪除荆棘。人恶其上,时不容哲。琅琅先生,雅杖名节。虽遇尘雾,犹振霜雪。运极道消,碎此明月。景山恢诞,韵与道合。形器不存,方寸海纳。和而不同,通而不杂。遇醉忘辞,在醒贻荅。长文通雅,义格终始。思戴元首,拟伊同耻。民未知德,惧若在己。嘉谋肆庭,谠言盈耳。玉生虽丽,光不踰把。德积虽微,道映天下。渊哉泰初,宇量高雅。器范自然,标准无假。全身由直,迹洿必伪。处死匪难,理存则易。万物波荡,孰任其累?六合徒广,容身靡寄。君亲自然,匪由名教。敬授既同,情礼兼到。烈烈王生,知死不挠。求仁不远,期在忠孝。玄伯刚简,大存名体。志在高构,增堂及陛。端委虎门,正言弥启。临危致命,尽其心礼。堂堂孔明,基宇宏邈。器同生民,独禀先觉。标榜风流,远明管乐。初九龙盘,雅志弥确。百六道丧,干戈迭用。苟非命世,孰扫雰雺?宗子思宁,薄言解控。释褐中林,郁为时栋。士元弘长,雅性内融。崇善爱物,观始知终。丧乱备矣,胜涂未隆。先生标之,振起清风。绸缪哲后,无妄惟时。夙夜匪懈,义在缉熙。三略既陈,霸业已基。公琰殖根,不忘中正。岂曰摸拟,实在雅性。亦既羁勒,负荷时命。推贤恭己,久而可敬。公衡仲达,秉心渊塞。媚兹一人,临难不惑。畴昔不造,假翮邻国。进能徽音,退不失德。六合纷纭,民心将变。鸟择高梧,臣须顾。公瑾英达,朗心独见。披草求君,定交一面。桓桓魏武,外托霸迹。志掩衡霍,恃战忘敌。卓卓若人,曜奇赤壁。三光参分,宇宙暂隔。子布擅名,遭世方扰。抚翼桑梓,息肩江表。王略威夷,吴魏同宝。遂献宏谟,匡此霸道。桓王之薨,大业未纯。把臂托孤,惟贤与亲。辍哭止哀,临难忘身。成此南面,寔由老臣。才为世出,世亦须才。得而能任,贵在无猜。昂昂子敬,拔迹草莱。荷檐吐奇,乃构云台。子瑜都长,体性纯懿。谏而不犯,正而不毅。将命公庭,退忘私位。岂无鹡鸰,固慎名器。伯言蹇蹇,以道佐世。出能勤功,入能献替。谋宁社稷,解纷挫锐。正以招疑,忠而获戾。元叹穆远,神和形检。如彼白圭,质无尘玷。立上以恒,匡上以渐。清不增洁,浊不加染。仲翔高亮,性不和物。好是不群,折而不屈。屡摧逆鳞,直道受黜。叹过孙阳,放同贾屈。诜诜众贤,千载一遇。整辔高衢,骧首天路。仰挹玄流,俯弘时务。名节殊涂,雅致同趣。日月丽天,瞻之不坠。仁义在躬,用之不匮。尚想重晖,载挹载味。后生击节,懦夫增气。
下书遣邓羌讨蜀 前秦 · 苻坚
出处:全晋文
巴夷险逆,寇乱益州,招引吴军,为唇齿之势。特进镇军将军护羌校尉邓羌,可帅甲士五万,星夜赴讨(《十六国春秋》三十六)。
复张天锡西平公爵诏 东晋 · 孝武帝
出处:全晋文卷十一
故太尉、西平公张轨著德遐域,世袭前劳,强兵纵害,遂至失守。散骑常侍天锡,拔迹登朝,先祀沦替,用增矜慨,可复天锡西平郡公爵(《晋书·张天锡传》又见《十六国春秋》七十四。)。
谏张重华 前凉 · 索遐
出处:全晋文
殿下承四圣之基,当升平之会,荷当今之任,忧率土之涂炭,宜躬亲万机,开延英乂,夙夜乾乾,勉于庶政。自顷内外嚣然,皆云去贼投诚者,应即抚慰,而弥日不接。国老朝贤,当虚己引纳,询访政事,比多经旬积朔,不留意接之。文奏入内,历月不省,废替见务,注情于棋弈之间,缱绻左右小臣之娱,不存将相远大之谋。至使亲臣不言,朝吏杜口,愚臣所以回惶忘寝与食也。今王室如毁,百姓倒悬,正是殿下衔胆茹辛厉心之日。深愿垂心朝政,延纳直言,周爰五美,以成六德,捐彼近习,弭塞外声,修政听朝,使下观而化(《晋书·张重华传》,重华自以连破勍敌,颇怠政事,希接宾客,司直索遐谏云云,重华览之大悦。案,云,览之,必是简牍,非口谏也,又见《十六国春秋》七十三。)。
议迎秋 前凉 · 索遐
出处:全晋文
礼,天子崩,诸侯死,未殡,五祀不行,既殡而行之。鲁宣三年,天王崩,不废郊祀。今圣上统承大位,百揆惟新,宜在睿玑玉衡,以齐七政。立秋,万物将成,杀气之始,其于王事,杖麾誓众,衅鼓礼神,所以讨逆除暴,成功济务,宁宗庙社稷,致天下之福,不可废也(《晋书·张重华传》,又《十六国春秋》七十三,是月有司议遣司兵赵长迎秋西郊,谢艾以春秋之义,国有大丧,废蒐狩之礼,宜待逾年,别驾从事索遐议云云。)。
诏答河南王拾寅(建元元年) 南齐 · 萧道成
出处:全齐文卷一
皇帝敬问使持节、散骑常侍、都督西秦河沙三州诸军事、车骑大将军、开府仪同三司、领护羌校尉、西秦河二州刺史、新除骠骑大将军、河南王:宝命革授,爰集朕躬,猥当大业,祗惕兼怀。闻之增感。王世武至,得元徽五年五月二十一日表,夏中湿热,想比平安。又卿款诚遥著,保宁遐疆。今诏升徽号,以酬忠款,遣王世武衔命拜授。又仍使王世武等往芮芮,想即资遣,使得时达。又奏所上马等物悉至,今往别牒锦绛紫碧缘黄青等纹各十匹(《南齐书·河南氐羌传》。按:河南即吐谷浑。)。
檄太山文竺道爽(据文称寓言假事,则道爽及智静皆托名。) 南朝宋 · 释宝林
出处:全宋文卷六十四
沙门竺道爽敢告太山东岳神府及都录使者,盖元玄创判,二仪始分,上置璇玑,则助之以三光,下设后土,则镇之以五岳,阴阳布化于八主,万物诞生于其中。是以太山据青龙之域,衡霍处诸阳之仪,华阳显零班之境,恒岱列幽武之宾。嵩峙皇州之中镇,四渎之所坟,此皆禀气运实,无邪之秽。神道自然,崇正不伪,因天之覆,顺地之载,敦朴方直,澹然玄静。进道四运之端,遏履五教之精,内韬通微之资,外朗道德之明,上达虚无,下育苍生,含德潜通,无遐不彻,游步九崖,翱翔玄阙。故能形无正始,呼吸阴阳,握揽乾坤,推步八荒。夫东岳者,龙春之初,清阳之气,育动萌芽,王父之位,南箕北斗,中皇九天。东王西母,无极先君,乘气凤翔,去此幽玄,澄于太素,不在人间。荡消众秽,其道自然,而何妖祥之鬼,魍魉之精。假东岳之道,托山居之灵,因游魂之狂诈,惑俗人之愚情。雕匠神典,伪立神形,本无所记,末无所经,外有害生之毒气,内则百鬼之流行。昼则谷饭成其势,夜则众邪处其庭。此皆狼蛇之群鬼,枭蟒之虚声。自三皇创基,传载于今,历代所崇,未睹斯响也。故《零征记》曰:夫神正者,则潜曜幽昧,上腾高象,下戏玄阙,逍遥云影,龙翔八极,风兴雨施,化若雷电,行厨不设,百味自然,含慈秉素,泽润苍生,恩过二养,位若朝阳,应天而食,不害众命。此乃灵翔之妙节,清虚之神道。若神不正者,则干于万物,因时托响,传惑于俗,沮成散朴,激动人心,倾财极杀,断截众命,枉害中年,殂其骨肉,精神离迸,痛伤元气。东岳之神,岂此之谓也。故《枕中戒》曰:「含气蠢蠕,百虫勿瘿,无食鸟卵,中有神灵。天无受命,地庭有形,粗禀二仪,焉可害生」。此皆逆理,违道本经,群民含慈,顺天不杀,况害猪羊,而饮其血。以此推之,非其神也。又《五岳真神》,则精之侯,上法璇玑,下承乾坤,禀道清虚,无音无响。敬之不以欢,慢之不以戚,千誉万毁,神无增损,而汝矫称,假托生人,因虚动气,杀害在口。顺之则赐恩,违之则有祸咎。进遏谄伪,永无贤轨,毁辱真神,非其道也。故黄罗子经《玄中记》曰:「夫自称山岳神者,必是蟒蛇;自称江海神者,必是蟒蛇;自称天地父母神者,必是猫狸野兽;自称将军神者,必是熊罴虎豹;自称仕人神者,必是鼋鼍;自称宅舍神者,必是犬羊猪犊。门户井灶,破器之属,鬼魅假形,皆称为神」。惊恐万姓,淫鬼之气。此皆经之所载,传之明验也。自汝妖祥,渐逾六载,招来四远,靡不响应。送疾而往者,如小水归海,获死而还者,哀呼盈路。重者先亡,便云算尽。轻者易降,自称其福。若使重患难济,则汝无恩,中容之疾,非汝所救。三者无效,焉可奉事?乃令群民投身归命,既无良医善药,非散发之能降。经旬历月,曾无影报。以此推之,有何证验?又国太元桓王及封锡,六国之懿节,三台之辅,光赞皇家,黎元慈悦,天福谬加。体婴微疾,谓汝之祗,能感灵德,故宣德信命,诣汝神殿,献荐三牲,加赠珍异。若汝圣道通乾坤致妙者,何不上启九皇,下咨后土,参集百灵,显彰妙术,使国良辅,消疾获安。既无响应,乃奄薨逝。验此虚妄,焉足奉哉。又昔太山石立社移,神灵降象,遐声万代。此则乾坤之所感,显为时瑞。汝托称其圣,既不能兴云致雨,以表神德,图妖邪以损真道,正使汝能因槃动箸,举杯尽酒,犹为鬼幻,非为真正,况无其征?有何神也。又太山者,则阎罗王之统,其土幽昧,与世异灵。都录使者,降同神行。定本命于皇记,察都籍于天曹,群恶无细不拾,纤善小而无遣。总集魂灵,非生人应府矣。而何弊鬼,诈称斯旨,横恣人间,欺绐万端。蓬林之树,鸟鹊之野,翕动远近,列于祠典。聚会男女,树俗之心,秽气外舋,枭声远布,毒钟王境,为害滋甚。夫云雾蔽天,群邪翳正。自汝妖异,多所伤害。吾虽末流,备阶三服。每览经传,而睹斯孽,推古验今,邪不处正。吾将荡秽光,扬圣道,告到严钩魅党,还游冢墓,餐果饮泉,足生之路。既令群民无倾财之困,鸟兽无罗网之卒。若复顾恋望餐不去者,吾将宣集毗沙神王和心罗子等,授以金刚屯真师。勇武秋霜,陵动三千,威猛难当,曜戈明剑,拟则推山。降龙伏魔,靡不稽颡。汝是小鬼,敢触三光,鹤毛入炭,鱼行镬汤,倾江灭火,朝露见阳。吾念仁慈,悯汝所行,占此危殆,虑即伤心。速在吾前,复汝本形,长归万里,沧浪海边,勿复稽留,明顺奉行(《弘明集》十四。)。
追赠兄道谭骠骑大将军太尉封始兴郡王诏(永定元年十月癸巳) 陈朝 · 陈霸先
出处:全陈文卷一
天伦所感,义本因心,名器追崇,则惟恒典。亡兄梁故南兖州刺史长城县公,德范沈邃,风度宽厚,性与天通,深乎靡测,昔弹冠入仕,誉重城华,宣力艰难,遂顾洪业,虽时非季汉,势异桓王,海内挹其风流,生民怀其大德者矣。朕受天明命,爰膺宝历,言寻永往,兴慕增怀,可奉赠太尉公(《艺文类聚》四十六《沈炯太尉始兴昭烈王碑》,永定元年下诏。)。
借前韵贺子由生第四孙斗老 北宋 · 苏轼
押词韵第十五部 创作地点:海南省海南省直辖县级行政区划儋州市
今日散幽忧,弹冠及新沐。
况闻万里孙,已报三日浴。
朋来四男子,大壮泰临复。
开书喜见面,未饮春生腹。
无官一身轻,有子万事足。
举家传吉梦,殊相惊凡目。
烂烂开眼电,硗硗峙头玉(李贺诗云:头玉硗硗眉宇翠,杜郎生得真男子。)。
但令强筋骨,可以耕衍沃。
不须富文章,端解耗纸竹。
君归定何日,我计久已熟。
长留五车书,要使九子读(吾与子由共九孙男矣。)。
箪瓢有内乐,轩冕无流瞩。
人言适似我,穷达已可卜。
早谋二顷田,莫待八州督(吾前后典八州。)。
太尉始兴昭烈王碑 陈朝 · 沈炯
出处:全陈文卷十四
古者帝王之兴,莫不崇建亲屏,泰伯让而退封,武哀终而受号,则有之矣。至若勒功鼎鼐,铭德太常,清庙尊乎国家,扬名显乎子弟,在昭烈王见之焉,若夫妫水遥源,石砮遐集,五丝作而咏南风,八世兴而和鸣凤,藉帝王之基,居正乡之族,有由来矣。孔融汝颍之论,许其少多,傅畅诸公之书,颇有贤哲,自汉至魏,涉江而东,绵邈蝉联,言之耆旧。皇上革命应运,大启邦国,麟趾磐石之宗固具,金桢玉干之戚毕封,文叔掩被之悲无泯,仲谋援鞍之恸逾切,乃封始兴郡王,永定元年,下诏曰「天伦所感,义本因心,名器追崇,则惟恒典。亡兄梁故南兖州刺史长城县公,德范沈邃,风度宽厚,性与天通,深乎靡测。昔弹冠人仕,雀重城华,宣力艰难,遂顾洪业,虽时非季汉,势异桓王,海内挹其风流,生民怀其大德者矣。朕受天明命,爰膺宝历,言寻永往,兴慕增怀,可奉赠太尉公」。昔之密戚近亲,宗英令德,若河间之不群,沛献之受象,东平之乐善,陈思之藻丽,实闻之也,未有身死忠贞,名存前代,若王之义烈者。铭曰。
稽古帝舜,重瞳有裔。曰陈祚土,纂虞之系。腾波汝颍,承流妫汭。四岳有后,六奇献计。唯实唯忠,卿长郡公。浮舟震泽,佳气葱葱。岐周七十,商亳百里。婉婉中阳,帝出攸止。太常景皇,季孙让子。天下不践,闻之惇史。入孝出忠,清辉何已。苞指周藏,风流懿德。言为世范,行成士则。名山可飧,丰碑易勒。惜哉往矣,殒身凶慝。鼎命既迁,山河是始。光启代郡,德表永祀。周以别功,鲁侯戾止。礼茂庙堂,恩加松杞(《艺文类聚》四十六)。